以下資料使用DF-thirteen提供給我的數據進行分析。取樣來自他在2020/4/15,用隨機數生成器選取的最近創立的6個頁面。
裡面一共包含了221個評分。153個是upvote,68個是downvote。平均加入中分的時間是369.42,也就是大約一年。
這邊可以看到有一個很明顯的趨勢:加入中分不到125天的使用者(也就是2019年12月12日以後才加入的使用者)投票非常地踴躍,除去這個異常突出的峰值後,其他使用者的投票量大致比較接近而且較符合常態分佈曲線。
然後我們看一下給出upvote和downvote的使用者之間的差異:
Upvote:Downvote:
首先要強調的是,給出Upvote的人數比Downvote多上一倍,所以Upvote的出現次數會比Downvote多是正常的。
但是如果我們單純只看資料的分配趨勢,我們可以看到:給出Upvote的用戶其入站的時間比較集中(較低的標準差以及較高瘦的常態分佈曲線),以及在左側有一個明顯的峰值。那個峰值是最近60天內加入中分的使用者,有非常多給出upvote的使用者是集中在這一區塊。相對地,給出downvote的使用者其入站時間分配比較平均分配在各個時間點。然後upvote的使用者其平均入站時間(290.25)比downvote(547.53)低。
所以,給出upvote和downvote的使用者看起來好像有入站時間的差異,那麼有證據證明他們的確有差異嗎?
這邊我進行了獨立樣本T檢定,結果是t(219) = 5.233, p = .000。這顯示給出upvote的使用者其平均入站時間的確顯著地低於給出downvote的。
(給不熟悉統計的人,p值代表兩筆資料之間的差異有多少可能性是由於純粹的隨機事件造成,p = .000代表這兩個平均數差異是因為隨機因素造成的機率低於千分之一)
有人可能會指出,有些使用者的加入時間很久(超過六年多),把他們放到資料內會導致平均數被放大。
所以我再跑了一次統計去除極端值。
我先計算出每個人的標準化分數(Z分數),然後將Z分數大於3或小於-3的資料視為極端值去除(Shiffler, 1988)
這麼作刪除了兩個使用者,使得N變成219,刪除極端值後的資料長這樣:
Downvote:
T檢定的結果是t(217) = 4.729, p = .000
所以結論還是不變:投upvote的人員明顯集中在新近成員,而且投upvote的人員其平均進站時間低於投downvote的人員。
基金會紀錄與信息安全管理部的通知
您正開啟已歸檔文件,其特殊收容措施及描述已經不再適用,請勿以此文件作為行動準則。
— RAISA自動訊息
項目編號:SCP-CN-XXX
項目等級: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目前基金會人員正在調查SCP-CN-XXX的確實範圍,主要的收容措施著重在相關訊息不被一般大眾知曉。
描述:SCP-CN-XXX為發生在台灣台北市的異常現象,
項目編號:SCP-CN-XXX
項目等級:Euclid Keter
特殊收容措施:目前基金會人員正在調查SCP-CN-XXX的確實範圍,主要的收容措施著重在相關訊息不被一般大眾知曉。
??/??/????更新:確認的SCP-CN-XXX個體應在盡可能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從公眾空間移除。移除的SCP-CN-XXX個體目前被暫時安置於Site-CN-77的第八異常植物收容區。暫不允許實驗進行。
??/??/????更新:SCP-CN-XXX個體不允許在任何情況下接近基金會設施200公尺範圍內。若發現尚未被收容的SCP-CN-XXX個體應立即向直屬上級通報。基金會本部已組建MTF-Rho-78 "MAD FOREST"進行SCP-CN-XXX收容事宜,其餘之基金會人員禁止在未經直屬管理人員的許可下接近SCP-CN-XXX。
描述:SCP-CN-XXX為發生在台灣台北市的異常現象,
项目编号:SCP-CN-XXX
项目等级:Safe
特殊收容措施:SCP-CN-XXX的唯一一份副本被收容在Site-CN-77的異常程式數據庫內。因SCP-CN-XXX異常特性可能導致的風險,實驗只可在指定區域內進行,並應事先提出預測影響範圍的書面報告書,待獲核可後方可進行。
描述:SCP-CN-XXX是一款名為《LETTERS樂園》的電子遊戲,由Innovation & Imagination工作室製作。
SCP-CN-XXX的內容是遊樂園經營遊戲,玩家的目的是在設定的場地中配置各種遊樂器材、商店、布景等設施吸引遊客消費並逐漸擴大遊樂園的規模。
每個遊戲中的遊樂器材設定介面上都有「親自體驗」的按鈕,按下後會產生遊戲的主要異常性質:按下按鈕者(以下稱為觸發者)以及其周遭的人類會成為遊樂器材的「試乘者」1並瞬傳到觸發者的身邊。試乘者的體驗依遊樂器材的不同而有所差異,但共通點在於試乘者會被固定在坐姿並經歷與該遊樂器材使用者相同的運動過程直到一輪體驗結束,之後所有試乘者會自動被解放並傳送回啟動前的位置。因遊樂器材本身不會在現實中具現化,從外界來看試乘者通常是以空氣椅子的姿勢在半空中移動。
其次要異常性質在於,體驗過程中試乘者無法被物理手段傷害,也無法以任何已知手段阻止其移動過程。若是遊樂器材的運作範圍內包含非動物實體2,被阻礙的區域將會發生空間扭曲以將該實體移動至運作範圍之外,空間扭曲產生的區域無法以任何已知手段進入。若運作範圍內包含動物實體則該動物會被瞬間移動到運作範圍之外。體驗過程結束後空間扭曲將會復原並且不留任何可被觀察到的損害。
附錄:
遊樂器材:摩天輪
試乘者:D-95821、Lin研究員、███助理研究員、██助理研究員(後三者為意外造成)。
前言:這是SCP-CN-XXX的第一次實驗,為了確認異常性質選擇了被認為危險度較低的摩天輪。為安全起見由D級人員擔任受試者。
實驗結果:由於不明白SCP-CN-XXX的異常性質,在D-95821按下「親自體驗」鍵後,周圍的三名研究員也變成了試乘者,三人被瞬傳到D-95821的身邊,四人以兩兩面對的位置坐在半空中。隨後SCP-CN-XXX的次要異常性質發生,以四人所在位置為底部,Site-CN-77內部出現空間扭曲現象並產生了一個寬約3m,長與高各約150m的裂隙。四人在此裂隙內做了一個圓周運動後異常效應結束,裂隙消失並且未留下任何痕跡。
後記1:雖然未造成實質損害,因在過程中四人能清楚見到所經過的收容室、實驗室內部,此事件被視為潛在的安保突破。四人被確認未感染異常模因後接受了記憶刪除以消去對於權限之外異常物品的記憶。隨後收容措施升級,所有實驗必須事先提交預測影響範圍,和站點結構圖比對確認不會造成危害後方可進行。
後記2:根據後來的經驗,幸好它只以一個車廂做為試乘人數上限所以受害者只有三人。--Chi博士。
遊樂器材:雲霄飛車(自行設計)
試乘者:D-25775
前言:使用SCP-CN-XXX中自行設計雲霄飛車的功能規劃了一條從Site-CN-77上方的山脈鑽入地面,通過數個無人收容室後返回的軌道。在預期會受影響的收容室安排觀察人員。
**實驗結果:*D-25775受項目影響後準確地穿過了既定路線。安排在路線上的人員觀察到路線上出現了一段直徑4公尺的不可進入區。路線接觸到的土地及建築結構上出現空間扭曲現象產生同樣直徑4公尺的隧道。
後記:進一步測試證實沒有手段能阻止不可進入區的出現,在路線上的障礙物會被移開或是藉由空間扭曲出現孔洞。受影響人員也無法受物理手段傷害,槍彈無法穿透隔絕路線內外的障壁。但是由於障壁本身不可見,光學或模因武器能正常對受影響人員造成影響。
遊樂器材:雲霄飛車(遊戲預設的「基金會飛車」)
試乘者:D-87300
前言:。
**實驗結果:*。
後記:。
項目編號:SCP-CN-XXX
項目等級: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SCP-CN-XXX-A1被收容於Site-CN-77的第三停屍間。SCP-CN-XXX-A2目前收容於Bio-Site 23內的標準人形收容隔間,適用標準人形異常收容協議。
SCP-CN-XXX-B1~██被收容於Site-CN-34的第一停屍間。
潛伏在世界各地的基金會人員應定期監控是否有新的SCP-CN-XXX案例出現。
描述:SCP-CN-XXX-A1曾經是Site-CN-77的D級人員D-78980
《壹》
「很抱歉,但我無法給你權限之外的資訊。」
不熟悉醫師的人會覺得這站點真幸運,能有這樣的美女擔任醫療長。
熟悉醫師的人會覺得這站點真幸運,能有這樣技術高超的人擔任醫療長,同時希望自己永遠沒有機會因醫療之外的原因進到醫務室。
說起來,我也不是真的「熟悉」她。我只是因為工作需要了解這個人。
我先到了Site-CN-77的第三醫務室,和其中一個醫療人員表達身分及來意後又在門口等了十多分鐘才見到她本人。
她身上穿的是一般醫療人員的制服,想必是在來的路上將手術袍脫下了。從背影來看,她的黑色短髮在這個亞洲人居多的站點中並不顯得突出。但是從正面她的面容便透露出明確的歐洲系特徵,雖然我無從判斷確實的血統。
醫師邀請我去她的辦公室,她的英文同樣沒給予我任何線索。雖然她的口音有種獨特性以及某種熟悉且懷念的感覺,但是我卻說不出是源自哪裡或上次是在哪裡聽到的。
不過這代表我不需要用到翻譯了。我是聽得懂中文,只是講得不太好,所以有個翻譯在身邊總是有益無害。尤其是對方可能因為以為你聽不懂而透露出額外的資訊。
而她說的話語本身也同樣沒甚麼幫助,都是我原本就料想的東西:「在傷患狀況穩定之前無法准許訪談,具體時間不明。」、「傷患的名單中只能提供2級以下人員的資料。」、「沒有提供傷勢與受傷理由的權限。」
和醫師道謝後,我離開了辦公室,手上只拿著少少數頁的資料。胸口的口袋雖然空無一物,此時卻顯得異常沉重。
雖然稍早和站點主管談論時就有心理準備了,但是看來這還真的會是件困難的工作。
我乘坐的運輸機降落後便直接駛入山洞中,然後經過了數架戰鬥機再進一步乘升降機下降,這才離開了偽裝成空軍基地的表層抵達真正的Site-CN-77停機坪。
安全人員當然都已被簡報過我們的到來,但他還是要求所有人出示相關文件。我提出了我的基金會識別證,以及基金會本部的NCSB調查命令文件。
超自然收容安全委員會Numinous Containment Safety Board,簡稱NCSB,是基金會 工程和技術服務部門Engineering and Technical Service Department, E&TS下一個針對大型收容突破事件進行調查的機構。
雖然說名義的編制上是隸屬於E&TS,但我們處理的不只工程上的問題,而且實際行政上有相當大的獨立性。我們的經費來源和指令來源都是跳過E&TS直接來自基金會最上層。
這樣的設置是由於原本收容突破事件的調查通常是交由站點本身或是內部安保部門Internal Security Department, ISD負責。但是這樣的安排近期被認為存在著問題。
站點指派調查人員時,所組成的團隊不外乎來自站點本身工程和技術服務部門、科學部門Scientific Department, ScD、或生產部門Manufacturing Department的人員。而這三個部門都牽涉到了該收容突破設施的設計、製造、或維護,換句話說三者都可能是導致收容突破的始作俑者,這被認為有利益上的衝突。更別提所有人員都出自發生收容突破的當事站點,如果問題出在站點的管理上,則整個調查團都有著掩蓋真相的可能性。
如果收容突破被認為是外在或內部人員刻意導致的結果,則調查會由ISD接手。雖然免去了利益衝突的疑慮,但是也導致了其他的問題。
首先是調查人員,ISD的職責是維護基金會內部安全,絕大多數成員並不是工程或技術專門,終歸還是得與其他部門的工程技術人員合作。而且他們的調查方針也難免的過度集中在人而非物的因素上。
其次是過度曝露的問題。ISD並不是一個人所皆知的透明化單位。如果所有疑似破壞行為都讓ISD前來調查,除了會影響到ISD的正規業務,還會讓單位在普通員工之中過度曝光。而這對ISD這種保密單位是能避免就避免的事。
於是最後的決議是成立一個獨立的調查機構。實際的管理與經費分隔於其餘的基金會部門或任何單一站點以確保調查的中立性。而人員也是來自世界各處。
一個中立、獨立的部門,全權負責一切收容突破的原因調查。只在確認有人為破壞情形時才讓ISD介入,並在後者的情況下做為ISD的直接技術支援-理論上是這樣的。
但事實上,我們從成立之前就受到不小的阻力。有些人認為我們是奪走了他們的權限,尤其是部分分部不喜歡本部的單位來侵門踏戶的感覺;有些人則是懷疑我們這種多國多單位人員拼湊而來的單位能有多少能力。
結果是新成立的NCSB目前嚴重缺人中。雪上加霜的是考慮到基金會有多少站點散布在全世界,一年有多少收容突破事件發生,於是我這個被指派來中分調查發生在Site-CN-77,造成重大破壞與多項異常物品毀壞的嚴重收容突破事件的團隊……人數用一隻手就數得出來。
安全人員檢查過了所有人的文件然後放了我們通過檢查哨。我讓隊伍中其他兩人前去現場盡快開始勘查,而我則是往站點主管辦公室走去。
Site-CN-77的站點主管看起來像是個年邁的祖母,一頭秀髮已經全變成白色,沒有任何脂粉的臉孔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但當她開口說話時,從口吻及肢體散發出的活力立刻讓她顯得年輕了二三十歲。而她年輕時的美貌依然有著殘片留存在她的舉手投足之中。
和很多我經驗中的站點主管不同,她對於我們的到來並沒有太多敵意。事實上如果要我說的話,她似乎有些歡迎我們來負責調查工作。
但是她也明確表示了歡迎是一回事,規定是另一回事。
她給我的資料並不完整,涉入事件的人員名單只包含了2級以下人員、平面圖中大多數收容室上標示收容物的部分都被塗去、少數幾個被認為可以讓我知道存在的異常,其收容文檔上充滿了塗黑及數據刪除。
這是各國分部對於本部人員插手他們事務感到不滿,經過協商後導致的另一個結果。在本部之外的地方,我們只擁有必要程度的權限,只能得知最低程度的情報。
過去幾個案子中這不成問題,我這個團隊之前處理的幾個事件規模很小,原因也很單純。但是在這種大規模事件中還這麼搞就讓我弄不清楚那些頂上的人到底在想甚麼了。
「我其實應該要指派幾個有空的人協助你的工作,但是現在這種狀況恐怕是很困難抽出人力。」這句話結束了我們簡短的會議。
「不用擔心,我能理解。」雖然我這麼說,但不如說是我預料到了。目前還沒哪次調查中當地的單位有認真提出幫助的。
但當我起身要離開時,她又補充了一句:「你知道,如果有證據懷疑這次收容突破是人為破壞造成的,那麼你的調查權限就會被擴大,同時也會因為案子獲得重視而有更多人力支援。」她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不需要真的確信,只要有理由讓你這麼懷疑就好,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話。」
雖然數量不多,但我還是熟讀了得到的所有資料。然後試著和第一線接觸事件的人做訪談。
遺憾的是,這些人現在大多都躺在醫務室內,於是我除了在醫療長那邊碰了壁之外沒甚麼收穫。
看來還是先看看現場的情況好了。
收容突破事件的範圍跨越了Site-CN-77的多個階層,所以找人並不是那麼容易。但一旦到了正確的樓層要找到Issac就簡單得多,畢竟身為一群亞洲人中唯一的非裔人士,要不注意到他也難。
「你那邊如何?」
我搖了搖頭作為回答:「老樣子,你這邊呢?」
「你看到這景象也能猜到吧?」他指向周圍。這裡原本應該是一個一百多坪的大空間被分隔為多個收容室。如今收容室的牆壁大半都被摧毀,我能夠從空間的一端直接看到另一端。
當然原本在這裡的收容物都被站點人員遷移走了-不管是完好的還是被摧毀的。但是除此之外的各種瓦礫殘骸如果是妨礙到遷移作業的就被隨意推到一旁,不是的則被留在原地。這使得此處像個戰場遺跡一般。
「這完全不是我們兩人能輕易處理的量。當然站點的人員也有幫忙,但他們比起保留證據更在意修復工作。」他走近壓低了聲音說:「上層似乎下了命令要盡快讓此處恢復運作,除了遷走的收容物要搬回來外,還有更多異常物品已經排程要進行收容了,再加上Site-CN-77更底層區域原本就在進行的修復兼改裝工作,相關部門的人都處於過度工作的狀態。」
我皺起了眉頭。當然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地把清理過程中清出的殘骸丟棄,而是會集中堆放儲藏給我們檢視。但有時殘骸的所在位置本身就足以提供很多資訊,而移動他們就會使得這些資訊消失。而相關人員的工作量大也代表他們不太有時間及意願進行配合。
都是對調查很不利的消息。我們已經習慣面對無理的要求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理解調查事故原因並且避免再發的重要性。但是如此大規模的事件,任何證據的遺失都可能導致最後無法察覺真相。
「對了,站點主管給了我一個建議。」我將從站點主管那邊聽到的話轉達給他「你覺得呢?有甚麼我們能利用的材料嗎?」
「惡意破壞的可能性嗎?」Issac想了一下「你過來看看這個。」
Issac把我帶到牆邊的一個桌子旁,他的助理已經在那裏建立了一個簡易的工作站。Issac從桌上拿起了一個看起來像是被切成一半的鐵勾。
「這是甚麼?」
他對一旁的助理招了下手,她很快地動了動滑鼠,螢幕上就出現了個收容隔間的3D結構圖,然後畫面聚焦到隔間門的部位,透過透視畫面我可以看到門框內有一排彎月狀的物體旋轉扣住門內的鐵柱。
「啊,我懂了,門鎖是吧?」
「沒錯,這是和貨機機門類似的門鎖設計。這些扣環會在上鎖時咬住隔間門讓他無法打開。而我們在可能的事件起點回收到的這個……」他揮了揮手上的物體「……是在門被破壞時扯壞的。」
的確,那個扣環和結構圖上相比明顯缺了一塊「所以門被破壞時是鎖上的。我想應該有甚麼其他因素影起你注意吧?」
「從金屬被破壞的方式我可以推測其受力的方向,而這個扣環被破壞的方式顯示門可能是從外側往內側被炸開的。」
「喔……,你有多肯定?」
「很抱歉完全沒辦法確定。我們說撿到這個的地方可能是事件起點只是因為該處受到的破壞最嚴重而已。其他地方先發生突破事件,然後異常移動到這裡後引發爆炸把門炸開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這個扣環的破壞方向是不是真的從外而內我也無法肯定。畢竟我是機械學專門的,不是材料學。這必須要送去給冶金專家檢驗才行。」
「不過作為『有外部破壞嫌疑』的藉口……」
「應該是足夠了,你要的話我可以做個簡易分析報告給你。」
「太感謝了。」我稍微鬆了口氣「盡快把分析給我,然後我去提出申請。」
《貳》
我坐在Site-CN-77頂部的一個窗台旁喝著早餐的咖啡。
這裡被埋在山內,從外側無法看見。但是從內部卻有相當好的視野。甚至勉強能望見遠處城鎮內偽裝成療養院的B區建築樓頂。
據說這樣的設計有一部分是為了當地下聯絡通路被封死,同時其他聯繫方式都無效時,兩區的人員能夠用閃光信號作為最後的聯絡手段。
平時這裡也是員工們常來的景點,尤其是日出的景象聽說很壯麗。即使日出時間在不久前已過,在這裡吃早餐的站點人員也不只我一人。
但我的目光不是在遠方的景色,而是底下機場的運作。雖然角度不太好,但這裡還是勉強能夠觀測到一些跑道的動作。
一架基金會的大型運輸機從準備道移動到跑道的位置,然後停留片刻後便全速滑行,起飛。隨後轉頭向東方而去。
我目送著這台運輸機飛出我的掌控,上面載滿了我原本的訪問對象。
這天我凌晨4點多時就被寢室內的電話吵醒。對於前一天才飛到此地還在適應時差的我而言,這是再痛苦不過的狀況。
「Benjamin Segal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我是站點主管秘書。」接起電話後,年輕女性的聲音傳了出來「有兩件事站點主管希望立即通知你,首先是你提高調查權限的申請在今早2點時已經被通過。」
我坐在床邊靜靜聽著聽筒傳來的聲音,試著讓自己的思考重回軌道。她不會只為了這種事在這麼早的時候打過來,一定有甚麼緊急狀況,不然不會……
「第二件事是,機動特遣隊-辛巳-99 (最終舞者Last Dancer)剛接到特遣隊指揮部的出動命令,而他們在收容突破事件中是投入到第一線的部隊之一,你可能會希望在他們離開之前……」
我完全清醒了過來「甚麼時候離開?」
「運輸機0630起飛,考慮到部隊的預備時間你有約一小時半的時間可以訪談所有人。我們已經空出了第三會議室給你。」
第三會議室,那裏位於相當表層的地方,通常是作為武裝人員出動前的簡報室使用。想必是想縮短我訪談結束到他們開始行動前簡報的時間吧。
「我馬上過去。」一手掛上電話的同時,我另一手已經抓起手機開始在聯絡人名單中選取Issac的號碼。
於是現在,我看著載著MTF-辛巳-99的運輸機消失在地平線的彼端。
我總算是成功在時間內訪問過了Last Dancer的所有人。但是如此緊迫又缺乏準備的情況下問出來的東西有多少是有用的恐怕不能期待。
而且有時詢問一次是不能獲得全部真相的。就算不是刻意隱瞞,有時受訪者也會忘記部分事實,或是記得卻認為不重要而沒有說出。這時隨著調查進行獲得更多資訊而回去再度訪問就很重要。
如今要再度訪問辛巳-99的成員已成為了在短時間內不可能的事。事實上,視這次的傷亡而定,要再度訪談部分人有可能會成為永遠都不可能的事。
簡直像是有人刻意想阻擾我們調查似的。
我遠遠將已空無一物的咖啡紙杯投向垃圾桶,結果它打到桶緣,反彈上牆壁後落在了垃圾桶的外面。我只好嘆口氣過去再將它撿起丟進垃圾桶內。
沒辦法,今天的工作還是得進行下去。
《參》
「這樣嗎?謝謝,我欠你一次。」我掛上手機後,Issac向我詢問對方是誰。
我向他解釋對方是我在本部認識的人,我請他幫我打聽了關於今天早上MTF-辛巳-99出動命令的事情,以及雖然他無法告訴我詳情,但是在某處確實有發生事件需要武裝特遣隊支援,一切流程都沒有不自然的狀況,事件本身也不像是能夠造假的。
「換句話說我們就只是運氣不好而已,並沒有甚麼人在後面搞鬼。」
「至少在我們的證人必須臨時出任務這件事上是如此。」有時運氣不好就真的只是運氣不好。
但就算收穫不多,我至少還是和這些證人談過了一次。這都多虧了這裡的站點主管,她其實沒有義務在深夜告知我們,大可等我們早上醒來人都已經走了才讓我們知道。就這點我必須要感謝她。
「好了,再想下去也沒用,我們來看看被解禁的這些資料有甚麼好料在裡面吧。」
我們翻出紀載所有關係到此事件的異常物品列表。現在上面的所有資料都已經解禁。
不只是資料的開放而已,從本部那裏會調派更多人手過來。更重要的是Site-CN-77被下令以事故調查為優先而暫緩了受害地區的復原工作。甚至連原本以排程要搬遷來的異常物品的時程也被延後。
這使得站點人員的壓力減輕不少,沒了上頭來的緊迫壓力,他們現在至少願意花時間為所有清出的殘骸作拍照存證及標記。
我很想說這都是自己的功勞,但實際上ISD幫了不少忙。他們似乎不希望在100%確定是人為破壞造成之前介入,因此動用了不少關係讓我們得以進行真正的獨立調查。
「恩,這還真精彩。SCP-CN-671、 SCP-CN-799、SCP-CN-287、SCP-CN-1081……喔,我想現在這些編號後面都該加上D了。這還只是有SCP編號的,沒有被給予SCP編號的異常物品更多。天啊,到底有多少東西被摧毀了?」
「喔對了,你手上那本是在事件中被破壞的。這本沒被破壞的物品列表還要更厚。當然它們不是全部都真的牽涉到收容突破內就是了,這個列表說白了就是這次事件中被波及到的8層樓內的全收容物列表。即使如此,就算我們只看被破壞的物品,這數量也大到滿誇張的。」
「考慮到大多數異常物品或Safe級Skip都是數十個物品裝在一個標準收容櫃內,我想一間收容室被炸掉就一口氣破壞掉幾百個物品倒也是難免的。」
「即使這樣這數字也有些奇怪,等等,平面圖在哪裡?」我翻出了這次收容突破中受損最嚴重,因此被認為可能是事發起點的第28層平面圖。和物品清單一樣,如今平面圖上被塗黑的部分也都已經除去。
「你看這個收容隔間的密度。難怪會發生連鎖收容突破,就算是Safe級的物品有時也有高破壞力,以這種密度其中一個隔間出事要不互相波及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對這種隔間之間距離的硬性規範嗎?」
「我記得……」Issac在電腦上點擊了幾下「……沒有,如果個別Skip因為其異常效應的範圍而要求和其他物品隔開一定距離的話那是當然要遵守。但除此之外的情況下隔間之間的距離並沒有硬性規定,而是交由負責收容的單位自行判斷。即使如此我也很少見過塞得像這裡這麼密的。」
「看來有必要找一下相關的人員談談。不過在這之前……」我拿起旁邊厚厚一疊紙「目前最優先的工作是讀完位於可能事發起點的這些Skip的收容文檔,畢竟不知道他們的能力的話甚麼都沒辦法開始。」
「我看光讀完這堆今天就結束了……。」
《肆》
「您好,不好意思百忙中打擾。」
「不會不會,你才辛苦了。」
自從權限開放的申請通過已經過了數天,我和大多數戰鬥人員都做過了訪談,現在輪到了一般人所謂的「幕後工作人員」。
我在休息室透過翻譯對工程和技術服務部門的現場監督進行訪談。他對我的態度還滿友善的,也許是因為知道了我們的調查是他們最近工作量減輕的原因。
稍微談論了他對收容突破事件的了解後,我把話題轉移到異常高的收容密度。
「那個啊,那也是上頭的要求。」由於剛才的談話內容,他似乎把我看作了"同一側"的人,因此放心地和我發著牢騷「我們也很困擾啊,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辦法向上反應一下,高層的人總是無視搞工程的人的意見。」
「上面的人的要求?」
「是啊,你應該沒有權限去所有的收容區塊吧?但我可以告訴你所有樓層都被塞得滿滿的,不只有出事的那幾區。也許只有Keter收容區域以及幾個有特殊收容要求的區域好一點。原因是頂上丟給我們的收容物根本就超過了我們實際能運用的收容空間,我們也只能想辦法給它塞進去。」
「收容物的量超過收容空間這種事情應該很少見吧?」
「是沒錯,但是這裡的情況比較複雜。」他思考了一陣子後才回答我「你知道去年這個站點發生的大事故嗎?」
「SCP-CN-1017?那當然,這算是重大事件。我來之前也讀過公開資料。」
「那要解釋起來就簡單多了。因為那次事件,我們原本的下層部,大概是23到30層這個區間受到了重大損傷。而且不是普通的戰鬥損傷,有不少部位直接受到了異常的空間扭曲之後再恢復,雖然空間復原的過程有受到總部來的幾何專家干涉,所以結構完整性本身並沒有受損,但是在過程中留在空間內的其他東西就沒那麼幸運。尤其是管線這種東西,當一面牆壁明明表面看來完好無損,內部的管線卻全部毀掉時,要查出是哪一部分出問題以及替換是沒那麼容易的。然後問題就在這裡:頂上的人根本沒考慮到這些復原工作需要多久,他們只知道現在警戒狀態解除了,那麼那些臨時搬去其他站點避難的異常也應該要回來了。」
他喘了口氣將面前咖啡喝完,我隨後再給他倒滿了一杯「所以和原本數量相同的收容物就必須被擠進這突然變小的空間內,而且還不只如此。你知道我們一口氣多出了70層額外空間吧?」
「我知道,31到100層是因該次事件出現而非基金會建設的。」
「沒錯,一般會認為這代表我們突然一口氣多出了一大堆可運用空間吧?但實際上可不然。大多數這些新的階層都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損傷,尤其是最底部的那幾層,當時基金會人員可是有往下灌強酸、強鹼與高輻射物質的,被這樣搞過一輪的地方可沒那麼好修復。」他用怨恨的口氣說到「可是那些偉人們可不會想到這點,對他們而言就只是『喔,有多出空間了?那就有地方放東西了吧?』有沒有搞錯?空間變大了整備的功夫也增加了,那人員也應該要變多吧?沒有!就只是工作時間被新物品的運送時程逼得越來越緊而已。」
「這麼作其實很危險吧?過勞是意外的根源。」
「哈!還有說嗎?才上星期就發生過有人在底層工作時沒注意解除了一個還殘留著神經毒氣的房間的封鎖,要不是當時基金會用的毒氣比空氣重不知會出多少人命。如果說這次事件也是因為類似原因造成的我一點也不意外。」他歪頭想了一想「其實嚴格說起來搞不好真的是。」
「喔?怎麼說?」
「事發的28層其實還沒有完全復原。因為偶爾有電力突波的關係自動防衛系統和監控裝置都還沒裝上。」
「等等,你說電力突波?這會影響到收容安全性嗎?」
「並不會,收容隔間本身的電路系統有安全裝置足以應付這種程度的問題,反倒是自動砲台和攝影機之類的設備受到的影響比較大。不過原本那一個區塊的復原工作早該完成了,只是因為有一批Keter級的收容物進來。我們可不敢怠慢Keter級的東西,所以原本該區的工作人員被調了一大部分去底層協助加快Keter收容區塊的復原工作。如果是有人刻意動手腳導致收容突破結果因為監控系統沒上線導致沒能阻止事件,這不也算是我們工作過多導致的嗎?」
「雖然要是最後事實證實如此,我想上面的人也不會承認,而只會找我們當替死鬼吧,哈哈!」雖然他笑著,他的口氣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盡量不要讓事情變成那樣就是我們的工作。」
前一波的訪談告一段落時,我順道繞去了第八物理學實驗室一趟,該處暫時被我們借用做為臨時的NCSB據點。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我要找的人,所以我朝著那頭顯眼的,上半部染成亮紅色的金髮走去:「Kathi,抱歉早上你們抵達時我沒辦法去迎接你們。」
「沒關係,看來你們被捲入了滿麻煩的狀況。」她微笑著回答。Kathi是NCSB的冶金學者,也是在我擴大調查的申請通過後前來增援的人員之一。她以及她所帶來的設備省去了我們需要跨海把東西寄回總部的功夫。「我想你是想知道我們目前的分析結果?」
「你說對了。Issac提到他在現場找到的殘骸顯示事發地點的收容隔間可能是從外部被破壞的,但是需要冶金學的專家才能確定。」
「那你就找對人了。先就結果來說,那個隔間門的確是受到從外向內的施力被破壞的。這點從鎖具和門、門框的狀況可以看出來。」
我微微皺起眉頭「Issac沒提到關於門框的事。」
「這個看圖的話很簡單就能理解。」她將螢幕轉向我,上面是我之前看過的收容隔間3D圖「我們的收容隔間是設計成向內開啟的。門的結構略大於門框,所以就算門沒有鎖,如果從隔間內向外施力想把門推開你必須把門框一同撞破,相對的如果你想拉開門就沒有門框的阻礙,但是內部也較難找到施力點。這種設計當然是為了因應收容物從內部試圖破壞收容的狀況。而我們找到了門和門框部,雖然兩者都被破壞得很嚴重,但是並不是兩者彼此撞擊產生的。」
「所以這個隔間的確是被從外部破壞的?」
「看來是如此。而且還不只,你看看這個。」她拿出一個證品袋,裡面是我之前看過的鉤狀鎖具結構,但是……「注意到甚麼不對了嗎?」
「這個是完好的,不像上次我看到的缺了一塊。」
「很好。」她露出了嘉許的笑容「這代表隔間門強制打開時這個鎖具根本沒鎖上。我們在現場回收到的鎖具有好幾個都是這樣,這代表這個隔間被破壞時是不完全上鎖狀態,有一半的鉤環沒有扣住。這會嚴重損害隔間門的抗打擊能力。」
我想到了現場監督提到的電力突波問題,但是得到了同樣的答案:「電力突波?每個隔間都有保護線路設計,只要不要太誇張應該不會造成影響。但值得檢查一下。當然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像是機械故障,或是人為破壞,像是有人試著從外部開鎖但是只成功了一半。這倒提醒了我,我們目前認為這個收容隔間的確是事發起點。」
「你們確定隔間的收容物是甚麼了嗎?」
「SCP-CN-407-D。」
我記得這個收容物的報告,它是個會被收容人員暱稱為「X戰警」的異常人形個體,有著控制氣體的能力。不少我訪談過的戰鬥人員都有提及與它交戰。那個D當然是因為它在這次事件中已經被銷毀。
「但是光靠它不可能造成如此嚴重的破壞。」
「這就與它的收容室所在位置有關了。我們不久前才完成了模擬。」Issac從我們後方走來,然後對著螢幕呼叫站點的補助工作裝置「BD4-Fk,開啟預測模型beta。」
螢幕上顯示出了站點的結構圖,首先是聚焦在SCP-CN-407-D的收容隔間外。在走道上,一個橘色的球體擴大並且破壞了SCP-CN-407-D的隔間門。
「我們目前還不確定隔間門是怎麼被破壞的。這很明顯不是爆炸,因為隔間門並沒有任何承受爆炸會留下的痕跡。加上從門鎖和門本身的損害狀況來看,成因都是某種衝擊速度慢很多的東西……也許是某種能產生衝擊波或者持續性推力的裝置?但不論這個是甚麼……」橘色的球體繼續擴大然後接觸到了走道對面的隔間牆「它都造成了對面SCP-CN-1777的收容隔間受損。」
我快速翻閱到SCP-CN-1777的收容文檔。上面寫著『SCP-CN-1777的收容隔間應隨時處於真空狀態』、『磁力在SCP-CN-1777範圍內不存在』、『所有進入SCP-CN-1777內的物質皆會被摧毀』。
「喔……狗屎。」
「沒錯。」他讓螢幕上的動畫接下去播放並且繼續解說「因為它的收容隔間是真空狀態,一旦隔間牆被開了個洞,即使只是個小洞,湧進的氣流也快速在牆上挖出個坑。在過程中SCP-CN-1777往反方向被吹飛,摧毀它飛行路徑上的一切東西。」
我看著螢幕上代表SCP-CN-1777作用範圍的紅色圓球一度飛到切開上層地板的高度,然後落下-在它的邊緣離地不到半公尺時再度反彈彈起,就這樣一路彈跳到了結構圖的邊界。
「由於這玩意會影響周遭的物理現象,我們不能完全確定它的軌跡,這是我們依據破壞痕跡推算出的最有可能結果。回收人員說他們是在山壁內部深兩公尺處的地方回收到它的。考慮到項目的性質,它應該會飛到更遠的地方才對,仿佛像是它知道自己碰到牆而自動讓自己停下來似的。可能和項目感測地板的位置是同樣的道理。」
「真不愧是他媽的OB傳媒。」
「我們回歸正題吧。」我對其餘兩人說;「根據你們的判斷,是否有辦法確信這是人為破壞?」如果是的話,我就要請ISD的人員介入了。
「可能性很高,目前看來發生事故的爆心地剛好是能夠同時對兩個危險收容物的隔間造成重大破壞的位置,同時其中一間收容室的艙門有閉鎖不全的現象。」 Cathi說:「可是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如果是爆炸的話我們能取得化學物質的殘留或是炸彈的破片,但是現在這種狀況嘛……。」
Issac也同意:「我們目前知道了事發的起點,但是對於事發的起因依然一無所知。我們應該是在有完全的證據顯示起因是人為惡意破壞的情況下才要求ISD介入。」
「好吧,那要求ISD介入的事情就暫時保留。」我說:「那麼關於接下來的調查方針,有哪個方向是較有可能可以獲得實體證據的嗎?」
我說出口後,兩個人都面有難色。Cathi先開了口:「關於為什麼門鎖會閉鎖不全的原因,由於門上沒有物理性的人工破壞痕跡,因此可能是從電器相關的方面動了手腳。我是可以指定人去專注在這方面的調查,但我們這裡談的是對總長數百公尺的電線做一吋一吋的精密檢查,以及試圖給全部的電子基板做復原與檢測。考慮到我們不能因此停下對其他證據的分析工作……」她兩手一攤:「我只能說這需要時間。」
「我們現在確認了事發處,那就可以開始以SCP-CN-407-D的收容室為中心做重點檢查,並以此為起點拼湊出全體的事發經過。但是也不是說其他區域就能放著不管。」Issac說:「別忘記我們目前只是暫停了這幾區的復原工作好讓清除殘骸的過程能夠以不傷害證據的緩慢步調進行。我不認為中分的管理部會讓我們永遠這樣拖下去,不管總部那邊怎麼說。」
「好吧,那麼……」我嘆了口氣,「大家朝自己的方向各自努力,有甚麼需要支援的地方就讓我知道。」
「等等,Ben。」Issac叫住了我,「那你那邊訪談的狀況呢?有獲得甚麼線索嗎?」
「我還不確定……」我猶豫了一陣子後回答:「不過我想中分這裡似乎有很嚴重的人力資源運用問題。」
《伍》
「人力資源問題?哈!當然有。如果你說沒有我才覺得奇怪。告訴你,我們這邊可是比廉價航空還操。雖然薪資也比外面高上一截啦,但是有時真的會做到懷疑人生。」
「所以根據你所說的,這不是幾個站點的問題,而是整個中國分部都有這樣的現象?」
「告訴你,問題是出在中分的管理部門。」
當後勤部門的現場監督推開收容室的門準備離開時,就發現我在外面等著。
我向他自我介紹後,原本是要將他帶到其他房間做訪談的,但是在去那邊的路上他問說訪談期間能不能吸菸,於是我們改到了吸煙室。
坐下後,他先叼起一支菸,然後在口袋中翻找打火機。看到他的動作我也無意識的拍了拍胸口的口袋。
「你也吸嗎?」
「喔,不。我戒了。」
「這樣啊。」
「其實已經戒了好幾年了,但是一些習慣動作實在是改不掉。」
「我也曾經戒過好幾次,但最後都還是回來。沒辦法,在這裡工作有時不來這一根實在很難受得了。」
「想必你們的工作量大到不行。」
就這樣,我們的談話先是從後勤部門的工作狀況,然後一路發展到中分的人力資源運用問題。
「你知道前陣子我們有人在Site-8162出了意外差點釀成大慘事嗎?」
「喔?」這特別引起了我的注意,從編號看得出來那是日分的站點。
看來最後並沒有真的引起太嚴重的事件,畢竟要是一個分部的人在另一個分部那裏搞出甚麼重大意外,引發的風波一定會大到我多少會聽到些風聲。
更別提如果這意外導致收容突破事件的話,我們搞不好會被叫去調查。
當他再度開口時我收起思緒仔細聽他給出的故事。
「是這樣的,我們有一批異常要搭運輸機去那邊。我不能說是甚麼,你只要知道是那種很嚴肅,需要武裝人員陪同護送的那種東西就好。」
這其實真的有說和沒說一樣,大概90%以上需要跨分部運送的異常都是「很嚴肅」、「需要武裝人員陪同護送」的東西。
「在降落時,他的下降速度過快,導致機身重落地後在跑道上反彈。正常的程序應該是要重飛,但是機長卻硬把機體壓回跑道上。他該慶幸那天飛的是C-5,如果是一般的民用貨機起落架或機身絕對撐不住。總之,他弄爆了幾個輪胎,最後衝出跑道,過熱的煞車引發了一些小火災。最後結果沒很嚴重:運輸的收容物都沒事,機體的損傷都不難修復,也沒人死亡。但是這可是差一步就會變成慘案的事件,只要一個起落架沒有支撐住就完了。你猜原因是甚麼?」
根據之前對話的脈絡,「我猜是人員過勞吧?」
「那天飛行的組員在事發前60小時中只睡了8小時。處於嚴重的睡眠不足狀態。結果因此發生了人為錯誤。雖說是人員錯誤,但就根本而言排班制度才是真正的起因。結果你知道指揮部怎麼處理嗎?給當時的機組員記了警告然後就沒了。」
「我想沒有變成慘案正是原因。」
「嗯?」
「我是說,也許沒有人對事發原因進行真正治標的解決方案正是因為事情不大。沒有死人、沒有收容突破、沒有異常在過程中損失。所以只要中分自己進行個內部懲處就算了,沒有大驚小怪的必要。」至少,如果當時有發生收容突破的話我們會被叫來調查,那麼總部也就會知道內情了。
「你是說非得要出人命上頭才會有所改革嗎?」
比起出人命,收容突破或是異常因此損失更為有效,畢竟有些人比起人命,更在乎這些異常的安危--我在心裡這麼想著,但是沒有說出口:「你也知道,人都是怠惰的動物。所以才需要我們這樣的人把真相揭露給大家知道。所以讓我們回到正題吧,你們在運送這一批異常時有注意到甚麼不尋常的地方嗎?」
他想了想:「嗯……詳細可能要問當時負責輸送的人,我這邊是沒有收到報告。」
「大多數被摧毀的異常都是在去年九月的時候從Site-CN-34被移出轉送到Site-CN-71或Site-CN-21,過一陣子後又被移轉到Site-CN-77,然後在這次收容突破中被摧毀掉。」我翻著手上的清單,「這些異常被同時摧毀本身並不太稀奇,畢竟同時被運入的異常被存放在接近的區塊導致被捲入同一起事件並不奇怪。我好奇的是為什麼這些異常在最近會這麼頻繁地被搬運?又為什麼會全部往CN-77湧進來?甚至到了實質收容空間不夠的程度?」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照著指令辦事。至於指令背後的緣由你可能要去問站點主管或更高的層級才有辦法知道。」
「我會的,不過首先,你能告訴我直接經手這些異常的運送過程的人員有哪些嗎?」
《陸》
「你說你一直沒來過這裡?你來到我們站點有多久了?幾個禮拜?一個月?」
「因為我以為這邊就只是酒吧而已,沒想到有供正餐。」
「你不喝酒?」
「喝,但是我習慣買一瓶在自己房間喝,同樣的價錢量差很多。」
「嘛,酒吧的消費的確比較貴呢。不過既然現在是我請你們,就不用客氣了吧。點個一杯如何?」
「也許等我做完你的訪談再說吧。對我而言現在依然算是半值勤時間。」
稍早我跟站點主管的助理表示我希望就目前調查狀況的一些問題對主管進行詢問。結果不知怎麼的,最後狀況演變成她請我們全員用晚餐,在晚餐期間作訪問的形式。
「也對,對你而言還是在工作。真抱歉,最近站點的事務實在太多,要特別排出時間有困難。希望你不會介意。」
「介意是不會,雖然我的確有點擔心這有沒有調查對象與調查人員之間的利益衝突……。」
「你說請你們吃飯這件事嗎?在亞洲這很尋常的。」
同桌坐在我隔壁的Issac插了話:「如果你有意見的話不是應該在答應前來『之前』就應該提出嗎?」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轉移話題,「在武裝站點裡設有酒吧這種設施還滿稀奇的。」
「如果考慮到我們的所在位置與性質就不稀奇了。」她指出:「所有人都需要放鬆的時刻,我們這裡離最近的城鎮也有一小段車程,所以我們盡可能讓員工在站點內就能滿足需求。至少這稍微減少了員工出外找樂子時被敵對GOI盯上的機會。當然真要擋還是擋不了啦。」
她這句話似乎話中有話,但是我沒聽出她想暗示甚麼:「所以這是所在位置的理由。那你們的站點性質又有甚麼關係?」
她伸手指了指天花板:「你知道我們站點對外的掩蓋用途是甚麼吧?可以在彈道飛彈攻擊下存活的空軍基地。這一定程度上是實話,我們的確有相當強的抗打擊能力。在最極端狀況下-不論是傳統因素還是異常因素-,本站點可以完全封閉然後等待其他基金會單位善後完畢。這代表我們必須要能夠完全自給自足,除了生理之外,還包括人員的心理調適層面。雖然不可能完全取代諮商人員,但是有這種地方對於人員的士氣是有幫助的。」
在服務生接近時我們停下了對話,等她離開後站點主管才再度接下去:「我想同樣的答案也能回答你想問的問題。」
「甚麼問題?」我感到自己皺起了眉頭。
「你今天之所以要找我要問的問題,你對於為什麼異常多的物品被集中運來這個站點有疑問是吧?喔,別露出那種表情,我好歹對於自己站點內發生的事情有些基礎的知覺。而你這個問題的解答和剛才一樣:站點的位置和性質。」
「剛才也說過,這個站點離最近的城鎮也有一小段距離,而且本站點的大多數收容區域位於地底深處,即便收容物出了甚麼狀況,別說波及了,外界很難有甚麼察覺。事實上在SCP-CN-1017事件期間的數個月間我們表層的掩蓋設施部分一直都維持著通常狀態,即便底下實際上是一團糟。若是真的發生最糟糕的情形,將整個站點連同失控的異常永久封鎖在地下也很簡單。」
「換句話說,就是如果發生甚麼狀況要犧牲起來很容易。」
「這我不做置評。另一方面,我們的所在位置還有個優勢:在整個中分內可沒有多少站點能讓總部的支援部隊大辣辣的進出。你想想看,一群西方人面孔的武裝人員進到中國大陸其他地方的站點絕對會引起大騷動。但是這裡?這裡的平民早就聽慣了美軍的顧問人員有秘密在台灣活動的謠言,西方面孔的武裝人員出現在最高機密的軍事基地也不過是符合他們謠言之中的印象。除此之外,要是發生甚麼大事的話,讓兩岸的政府稍微演齣戲,就能讓總部的船艦以美軍艦隊的掩蓋身分開到近海待命。可以說海峽兩岸的政治情勢為我們的行動帶來了許多便利。」
我思考了一陣子,然後指出:「你說的這些只能解釋為什麼這個站點適合收容高危異常。這些理由沒有一個是不可取代的,因此沒辦法解釋為什麼指揮部要在收容空間已經有問題的情況下依然把大量的項目往這邊塞。」
主管將食指在杯緣緩緩地畫了兩圈:「這就關係到我們的位置和性質帶來的另一個面向了。我相信你知道這裡在非異常世界並不能算是很穩定的地區,就政治上來講。」
「有聽說。」
「你應該理解我們有時需要和當地政府合作,尤其是分部的實力和資源都不如本部的情況下,我們的談判籌碼並沒有本部那麼多。而當一個分部的管轄範圍內包含多個國家時事情就更複雜了。」
「我知道葡萄牙分部因為實際上管轄範圍包括葡萄牙及巴西,也因此碰上了一些問題。」
「他們的狀況還算好,我們這裡兩邊的政府不管說得多好聽都沒辦法算是友好。在兩個……可以說是敵對的政府之間周旋一直是中分外交事務部門Department of External Affairs, DEA和本站點的一個長期業務和困擾之處。」
「所以收容物大量集中在這個站點的理由……是你們和當地政府交易的結果?」
「簡單來說就是這麼回事。兩邊政府自然都不希望太危險的異常物品留在自己的國土內。因此作為收容高危物品的代價,我們會給收容地點的所在政府一些各方面的……補償。而剛好這一側的政府比較需要這些補償,因此他們比較願意接收這些麻煩的收容物,而對岸的政府則是抱著能將它們趕出自己領土最好的想法。結果當然是只要有可能,指揮部就會把危險的收容物往這邊塞。」
「不過即使如此……」
「高危收容物的數量沒那麼多是吧?這邊關係到的是補償的另一部分,收容物的類別比例。每個高危收容物被收容到此站點,相對比例數量的低危收容物也應被收容進來。」
「等等,我沒聽說過任何站點-不管是本部還是分部-有任何類似的政策。這麼作有甚麼意義嗎?他們應該知道我們永遠不可能同意讓任何政權獲得我們異常的使用權吧?」
「這是當然。不過這不影響他們認為把東西放在自己領土上能帶來某種利益。而且還有一個間接的好處:這個站點的價值越高,基金會就越有理由確保它的存亡。這包括維護這地區的穩定性,以免它不幸的被捲入區域戰爭之中。」她皮笑肉不笑地解釋:「當然這是他們自己一廂情願的看法,基金會實際上對於介入非異常事務的態度你是知道的。」
我感到我們這桌的空氣異樣地凝結起來,從一段時間前Issac和Kathi都握著餐具停下了動作凝視著我們。
「你知道嗎……你說的這些我都感到非常的……」
「不可思議?我能理解。雖然這算是中分的內部事務,但我想這種事被總部知道應該也不太好吧,畢竟對收容造成影響了。不過揭發這點並不是我的工作。我有我份內的事,就像你也有你份內的事。你的任務是查出真相,而我只是配合你的任務而已。對於獲得的真相該如何處置是你該下決定的。」
「好了,大家趁菜還沒冷掉快點吃吧。」
《柒》
我扭動了一下坐到僵硬的身體。
Issac從旁邊放了杯咖啡在我的桌上。「你在看甚麼?停機坪的監視畫面?」
「是啊。畢竟我能訪問的人員都問過了。幾乎所有殘骸都已經回收、篩檢過了。就只等你們檢驗完成。可是卻還沒有明確的調查方向。如果不是某個關鍵證物就這麼剛好藏在還沒檢驗完成的部分,就是我們漏掉了甚麼。所以我想如果我從這些項目抵達站點的那時一步步回溯它們的收容過程也許能找到些甚麼。」
「還沒有收穫?」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也沒看多久……等等,不對。現在幾點了?」
「下午兩點。你從甚麼時候開始看的?」
「六點半。」
「中間沒停過?老兄,你知道這麼作對工作效率一點都沒幫助吧?趕快滾去吃點東西放鬆一下再回來啦。」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捌》
也許是談話真的有所幫助。也許只是離開一陣子讓我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一點,在我回到座位上繼續撥放影片後,我很快在眼角餘光撇到了不正常之處。
「Issac,過來一下。」我把影片暫停,然後將Issac叫過來「你看一下這個。」
「我看看……這是收容室的錄影?正在被輸送的那個是SCP-CN-287-D吧?」他瞇眼凝視了一會兒「我沒看到甚麼意常之處。」
「你看一下角落那邊,那個收容隔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和SCP-CN-407-D所使用的是同一型號的收容隔間吧?」
「沒錯……」他皺起了眉頭「門是向外開的。」
「我以為你說這一型的收容隔間設計成門只能向內開。」
「是只能向外開沒錯……等等,讓我想想。」他思考了一會兒「隔間是模組化設計,如果把門那一片的牆板模組反過來……接合處是沒有物理性的阻礙,但因為是設計規格外的運用法,電氣相關線路應該是無法連接上的。」
等到我與醫師道別後我才領悟到我上次在哪裡聽到她的口音。跨大西洋口音,上世紀中演員用的口音,別說現代了,連當時都沒多少人會用在現實生活中。
SCP-CN-671; SCP-CN-861;SCP-CN-741-EX;SCP-CN-1081
SCP-CN-005 SCP-CN-169SCP-CN-505 SCP-CN-799 SCP-CN-798SCP-CN-990SCP-CN-298SCP-CN-407SCP-CN-796 SCP-CN-820 SCP-CN-527 SCP-CN-287
项目编号:SCP-CN-XXX
项目等级:EuclidSafe
特殊收容措施:SCP-CN-XXX原所在地點周邊半徑100m的範圍以有土石流危險的理由進行封鎖。暫時崗哨在當地建立以進行周邊的監視。
若發現疑似SCP-CN-XXX再度活性化的跡象應立即回報Site-CN-77,並恢復項目等級為Euclid。
描述:SCP-CN-XXX為一出現在台灣花蓮███山區的異常物體。其具體表現為一寬135cm,高240cm,厚3cm的銀色物體,漂浮在離地2cm處。其表面似乎是光滑的,但不會反射任何影像或電磁波,懷疑其顏色為自身散發可見光譜電磁波的結果。
在SCP-CN-XXX半徑50m內的人類3會感受到對於SCP-CN-XXX的好奇心且會被促使接近並接觸SCP-CN-XXX。由於此一心理效應僅止於普通好奇心的程度,可以輕易被抵抗。
當一人類碰觸到SCP-CN-XXX,該人類會在一瞬間消失,目前尚未有接觸SCP-CN-XXX的人類重新出現的案例。
20██年09月12日更新:在8月11日下午19:32時,一名於7月27日接觸到SCP-CN-XXX的特工重新出現在SCP-CN-XXX所在之處,同時SCP-CN-XXX消失不見。經一個月的觀察後,項目等級已降為Safe。若SCP-CN-XXX在█年的觀察期內未重新出現,將會提交變更等級為無效化之申請。
發現紀錄:
待動工草稿
空氣中有種淡淡的澱粉味。
我的潛意識似乎想要搜索那味道的來源,但周遭某人,或某物踏在水灘上的聲響將我的意識拉了回來。雨天特有的霉味與臭氧味重新占據了我的嗅覺。
Uniform正在我斜後方警戒著另一個方向。他是剛被轉調進來的新人,之前應該是某個站點的戰術反應人員,我還沒太多機會與他認識。
當然我希望在這種情況下身邊的隊友能是熟悉、互相理解的面孔。但是Alfa必須專心在指揮工作,Kilo則在處理任務相關的設備,而Backfin的工作是掩護整個特遣隊而不是我一個人,因此這個位置在她的射線範圍外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會被派進機動特遣隊的人一定不會差到哪去,我只是希望能在任務之前有多一點磨合期。即使是兩個專家合作,有時僅僅是默契的問題也會出人命的,不知道指揮部這次是在想甚麼。
「接敵。」我聽到Uniform報告,然後兩次短點放的槍聲響起「安全。」
「向隊長通報接敵位置,然後我們開始向Zeta點移動。」我下達指令,然後很慶幸地看到他完全依照我希望的方式行動,也許我們真的能合作得不錯。
一路上我們不斷遭遇到異常實體,但是數量不多所以並不構成太大阻礙。
然後當我轉過一個轉角時她就站在那裡。
她穿著我們第一次約會時的服裝,而不是特遣隊戰鬥服。但除此以外,她都與我記憶中最後一次見到她時沒有兩樣。
重視方便與實用的髮型,柔軟但有力的肢體,還有那眼睛……。
就像兔子們被卡車的燈光照到一般,那眼睛也吸住了我全部的意識。如同中毒一般只能盯著那雙眼不放。
然而,想必我體內還有些許理智存在,因為那帶有Flanker外型的生物開始動作的一瞬間,我將一排子彈打入了它的體內,然後看著它如同春雪一般,融化成一灘看不出是人型的液體。
當我醒來時,花了一陣子才想起自己的位置。
工作人員將我們從模擬設備中退出,然後除去身上各處的電極,隨後便將我們趕去會議室做演習的事後檢討。
這次演習中出現的那個小小「驚喜」多少讓我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但我早該知道基金會不會只注意到肉體層面,還會刺探到心理層面。所以我雖然心中仍不太平衡,但並沒有特別說甚麼。
但主持檢討會議的那個狗娘養的偏偏將那一段過程放上投影幕批評我當下的反應過慢。於是我在大銀幕上看著那一段畫面重播。
好像我在腦中看過不夠多次似的。
「所以說這次的演習內容是哪個傢伙設計的?」
會議結束後我找上了那個主持人
「如果又是Basson那傢伙的話跟他說……」我說出了一個機動特遣隊部門的人員名稱,但看到她的表情我才仔細瞧了他的識別證「……你不是特遣隊管理部,而是站點的人員。」
「是的,有甚麼問題嗎?」
「問題?這種牽涉到特遣隊人員個人資料與隱私的演習應該是特遣隊管理部設定並派專人前來進行,以確保特工的資訊只限定於需知情人員內。為什麼會有站點的人員參與?」
「那是因為這次演習是由Site-CN-77主導的。」
原本在我身後的Alfa插了進來「這是怎麼回事?辛巳-99是隸屬於特遣隊管理部的單位,在實際指揮鏈上與站點無關。你是想跟我說他們就這樣把我們的資料丟給你要你們去幹他們的工作?」
「特遣隊管理部的人認為本站點長期作為辛巳-99的後勤據點,對你們已有足夠的熟悉度可以主導這類活動,無需管理部派專人監督。」
「我可沒聽說,你不介意我去查證吧?」
「請便。」那個站點人員推了推眼鏡「如果是隱私或信息安全的問題其實你們不用擔心,你剛才問說設計演習內容的人是誰,答案是沒有人。特遣隊管理部送來的資料是以加密形式直接輸入BD4-Fk,由它根據資料輸出演習內容,我們並沒有實際看到全部的內容。」
「BD…….你他媽的把我們全丟給個電腦程式處理?」
「一切程序都是獲得正式認可的,如果有意見的話請去跟管理部或站點主管申訴。」她做出了個這話題到此為止的手勢。
稍後於走廊上。
「她既然都說得那麼肯定了,這件事應該是真的有獲得授權。」
「我想也是,但我還是得就沒有事先知會這點去抗議一下。」
「你知道我最不爽的是甚麼嗎?她那一副這理所當然的反應。你今天開了個先例,未來他們就會把更多事務移轉給站點負責,然後在你注意到之前他們就會忘記站點實質上沒有對我們的指揮權。然後人們就會把我們當成隸屬於站點的特遣隊看待,開始越過管理部把無關的站點事務推過來。他們得記得以往站點發生重大事件時我們進行的協助就只是如同字面上的協助而已,實際上我們並不欠站點的人甚麼。」
「這……老實說我沒想那麼多。」
「你才知道隊長這位置不好當啊,一旦責任多了自然會想到的事情也就多了。」
「然後還有把事情丟給電腦處理這件事。」
「關於這點我有同感。」
「真意外,我還以為你們年輕人比較容易接受AI這種東西。」
「如果是AI那我還能接受,如果你在那些有AIC的站點跟它們多接觸個幾次也不會覺得它們有甚麼好怕的。再先進的AIC也是人類寫出來的程式,能夠被預測與反制。問題是這裡的那個玩意不是AI,而是某種正體不明的玩意,這才是讓我感到不安的地方。」
正體不明。BD4-Fk似乎是為了彌補AIC技術落後於本部而搞出的某種AIC替代方案。但除此之外,完全就是正體不明。
這就是在基金會工作的二律背反。你會厭惡未知的事物,因為任何未知數最後都可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成為預期之外的致死因素。但同時在基金會內的工作本身就是接觸,有時還要維護及擴展未知。
我不記得我們是如何道別的。我只知道自己走進了站點內的酒吧。
雖說是給工作人員的福利設施,這裡倒是搞得有模有樣的。燈光刻意被調得昏暗,音樂不是古典樂就是Bossa Nova,而且都是靜靜的,要用心去注意凝聽的音量。
大概是這種氣氛的緣故,這裡不常見到年輕人。幾個看來有些年紀的研究員分散在吧檯或幾張桌位。只有一張桌子被兩個年輕的女研究員佔據著,而且她們比起喝酒更像是來吃點心的。
我坐上了吧檯,酒保甚麼都沒說很快的放了杯教父在我面前。
也許Alfa說的沒錯,不論實際狀況如何,我們在一些人的眼中已經變成是這站點的人了。
我盯著酒杯一陣子,然後沒花時間品嘗味道便將整杯酒灌進喉中。
當酒保走過來收回杯子時,我伸手招住了他「給我蘇格蘭威士忌,雙份,純的,我想你知道是哪種。」
他在我面前將液體注入杯中,然後我告訴他可以把瓶子留下。這應該是違反規定的,但是他沒有出言反對。我想有些規定是會視情況被執行的,這畢竟不是收容措施。
我靜靜地嚥下杯中的液體,Flanker還在世時總是喝蘇格蘭威士忌。我還記得第一次被帶來這裡時,她和Alfa花了很長時間爭辯蘇格蘭威士忌和波本的優劣。雖然滿明顯他們兩個是想解除我的緊張,不過不得不說那滿有效的。
我沒注意多久之後Alfa過來坐上我旁邊的位置,我完全不記得自己坐了那麼久。旁邊的瓶子也遠比我記憶中要空得多,甚麼時候喝下的我自己都沒印象。
「蘇格蘭威士忌?別告訴我你也要變成那種裝模作樣的紳士了。」
「我剛剛才想到你以前和Flanker爭論過這點。」
酒保放了杯野火雞在Alfa面前。我們兩人各自品嘗著杯中之物。
「所以,你想談談今天的事情嗎?」
我沒有作答。我不知道該說甚麼,不論講或不講在我看來都是同等的選項。
「如果你不想講也沒關係,只要聽就好。我大概可以體會你的感覺,必需對自己認識的面孔開槍這種事我以前也碰過,不過我是在實際任務中碰上的。」
下一件我記得的事是自己從床上爬起來,他之後說了甚麼我完全沒印象。
我坐在床沿試著抓回記憶,印象中我在Alfa離開後還坐了很久。但是實際坐了多久、幾點、是怎麼回到房間的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從周邊的狀況看來我沒有記憶的這段時間內我應該沒幹出甚麼太誇張的事情。
錶上的時間告訴我時間尚早,但我還是像平常一樣梳洗後踏出了房門。
當天晚上我又踏入了酒吧。
第二天早上時的感覺讓我直接爬到洗手台挖出兩片阿斯匹靈就著水龍頭灌下。
當我跪在磁磚上時,我在內心決定今晚絕對不要再這樣喝了。
然而同一天晚上,我再度盯著面前的一杯酒。
自己到底在幹嘛呢……。再這樣搞下去遲早會被上層注意到抓去約談的。
雖然這麼想,早上時還是一樣發現自己失去昨晚的記憶在床上爬起。
我走到浴室,看來至少我昨晚還有自覺吐的時候要在浴室吐。
混著咖啡因飲料服下阿斯匹靈後,我抬頭看到鏡子內映著一張彷彿是死人的面孔。
知道在這樣下去瞞不了其他人多久的同時,我隱隱地感覺,也許我正是希望搞點甚麼問題出來。
螢幕上兩個人體交纏著。
我試著戒酒已經過了數天。
我經常走到那面鏡子之前。
不是普通的化妝鏡,而是那種舞蹈教室可以看到的大型落地鏡。
也許你會說只有瘋子才會在家裡放那種東西。但是我可沒有瘋。放這鏡子是有原因的。
這鏡子所照出的,是我應擁有的東西。
鏡中的「我」永遠都在笑著。而我總是想著要如何才能和他一樣。
並不是錢的關係,因為近期額外的收入和節流的關係,錢已經不是太大的困擾。然而,我卻無法打從心底笑出來。
今天家裡來了幾個客人。他們不太吃喝,但是話倒是頗多。
在鏡子中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 傳承的軌跡
- the music I hate
- 那棟對街的孩子們都害怕的大宅
- 4K SCP-CN-1764-EX 超空間反射現象
- 巴別塔
- SCP項目草稿:諡名
- so I am the asshole
- Site-CN-77收容檔案
- 國賠詐欺
- 鼓皮審判
- BadEnd
- SCP項目草稿:王的良知 The Conscience of the King
- 公款旅遊:第一個假日
- LETTERS 運動遊戲
- 公款旅遊:孤島之舞
- 001草稿:What if they are just fucking with us?
- 廢稿備存
项目编号:SCP-CN-XXX
项目等级:Keter Safe
特殊收容措施:SCP-CN-XXX-A應被收容在Site-CN-77的標準異常物品收容室內。應安排每年九月底時對SCP-CN-XXX-A做定期檢查,若發現SCP-CN-XXX-A出現除不可摧毀以外的異常特性應立即啟動CN-XXX通報程序。
描述:SCP-CN-XXX-A為一台ARRI ALEXA SXT Plus攝影機。除了不可摧毀外沒有其他異常特性。
已歸檔內容限擁有3/CN-XXX權限之人員閱覽。
已歸檔特殊收容措施:基金會演绎部人員已進駐Site-CN-77以監控SCP-CN-XXX-A,Site-CN-77應將抑制SCP-CN-XXX的現象及相關善後工作列為最高優先。
描述:SCP-CN-XXX-A為一台ARRI ALEXA SXT Plus攝影機,在██/██/1997進行的SCP-CN-███實驗後被發現,據推測SCP-CN-XXX-A在此之前便已存在於Site-CN-77只是無法被觀測,而SCP-CN-███的異常效應只是讓SCP-CN-XXX-A變得可以被本層敘事觀察。
SCP-CN-XXX-A會不定時在Site-CN-77內部及周圍移動,其周遭會出現大量人員及事件的異常現象,統稱為SCP-CN-XXX。據推斷,SCP-CN-XXX的現象是上層敘事對本層進行干涉所造成的結果。
在世界終結之時,一人與一犬相見。
人跪拜在犬之前,犬則是對人提問:
「你希望我幫你吃掉甚麼?」人回答:「請吃掉這個敘事階層中Bad End的存在。」
聽到這個要求後,犬張開了他的嘴。
SCP-CN-500笑得很開心,他上次如此開懷大笑已是數千年之前,這也許是他成為「饕餮」後的第一次。但他面前的人類卻不改其色,只是停止了跪拜。
過了數分鐘饕餮才恢復過來:「我想你沒有仔細想過你的要求。」
「正好相反,我是做過不少研究後才決定提出這個要求的。」
「那麼你做的研究還不夠。」饕餮甩了甩頭「如果你做過足夠的研究你就會知道你根本沒有乞求我的必要,這些鎖鍊能夠逼迫我就範。」
「我不會那麼做。基金會曾經做出了單純收容你而不逼迫你為我們服務的決定,即便基金會已經不在了我也希望尊重那項決定。」人類停頓了一下「而且我有自己的考量,我希望你能夠在不被逼迫的情況下同意我的要求。」
「哼,所以原本那些人已經不在了。你知道嗎?一般人只會許願讓」
(00:00)
「你說不見了是甚麼意思?」
「不見了就是不見了,我們到了現場,確保了白袍們,然後那玩意就直接消失了。所以我再問一次,負責回收我們的船幾天後會來?」
Alfa一邊回答,一邊打量著這個他們可能得待上一陣子的簡陋研究營地。
這個營地,設立在一座熱帶島嶼的海岸上,周邊的景色美到如果不說的話會讓人以為這營地是某種旅遊宣傳廣告的布景-若不是他們一群人和這景色如此的格格不入的話。
他們-機動特遣隊MTF-辛巳-99 ("Last Dancer"-最終舞者)
Edge一個人站在酒吧中。
他試著想起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他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在站點內戰鬥。對象是誰,是敵對組織還是異常他完全沒有印象。
不過能夠肯定的是當時他被困在一個走廊,周圍沒有任何掩體。他能試著跑到走廊尾端用轉角當成掩護物,但是他有可能來不及。不,應該說絕對來不及。另一方面,在旁邊有一道門……。
駐紮在Site-CN-77的期間他通過這個走廊,經過這扇門可能有上百次。但是他從未注意過這道門,更不清楚門後的房間是甚麼。
但是沒時間了,如果他進去房間至少可以有個不錯的掩護對整條走廊開火,於是他握住了門把。
那一瞬間,他的全身響起了警鐘。
Edge經常有這種直覺性的不安感,這種無意識的信號之前總是讓他在種種狀況下避開危險。但是這次不一樣,在邏輯和直覺指向不同方向的情況下,他決定選擇腦袋所指出的路線。
門當然是鎖住的,他用肩膀用力撞了一下、兩下。每次撞擊都能感受到腦內的警報越響越大。
第三下,門被撞了開來,而他隨著衝力跌進了房間中。
然後下一件他記得的事就是自己站在酒吧中央。昏暗的燈光照映著一個個桌椅,空氣中飄著微微的雪茄味,音響輕輕地傳出Bossa Nova。一切正常,如同平常日一般。
除了沒有任何人之外。
這段時間他試著四處探索,結果似乎總是回到此處。試著走出門口就會發現自己處在不同地點,然後試著離開那個地點,就會回到酒吧中央。酒吧、像是教室的房間、酒吧、第二射擊場、酒吧、帶有異味的民房、酒吧、似乎在哪看過的洞窟、酒吧……
他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在探索上。雖然感覺在前進,但是卻看不出任何規律。至少他每次回到酒吧內時,上次消耗掉的水和食物都會復原,因而沒有餓死的危險。
媽的,他甚至沒辦法確定這裡真的是同一個地點,也許他是在幾個平行世界中穿梭,所以每次他回到的其實都是新地點。
「冷靜點。」Edge注意到自己把腦袋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並提醒這是自己處於過度壓力下的證明「你可不是無知的平民百姓。我操,你甚至不是普通的職員。你是個他媽的特遣隊特工,所以振作起來。」
說完,他站起身來。休息夠了,該繼續探索了。
這一次,在離開酒吧後,Edge來到了一條走廊。
不,不是一般的走廊。他皺起眉頭,然後確認這是他失去記憶之前經過的那條走廊。
那扇門還是一樣,位在走廊的中途。
Edge先是給它打量一番。門旁沒有任何標示,而且門本身也很平常,就像你會在其他基金會辦公室看到的那種。所以這不是異常收容室,如果是的話也許這謎題還容易解答一些。
另一方面,完全沒有標示這點也有些不自然。從痕跡來判斷,它並不是原本有標示後來被移除,而是從來沒有過標示。Site-CN-77雖然很大,但是對空間的需求沒有少過,他不認為位於這麼淺層位置的房間會無意義地被人空置如此多年都沒被動用過。
Edge試著握住門把,當然是鎖著的,但是上次那種不安感沒有再次出現。是因為自己已經處在異常影響下了嗎?
記取上次的經驗,他決定不用肩膀撞門的方式,上次他是需要在破門後立刻進入房間,這次沒那種需求。相對的,他是要避免自己在破門後立刻進入房間。
於是他調整姿勢,確保自己不會不小心順勢跌進房間內,然後用力一腳將門踹開。
面前是一片全白的空間。
沒有家具、沒有牆壁、甚至沒有天花板和地板。他面前是一片無限延伸的白色空間。Edge試著將頭探出房門然後看向兩側。從另一側看過來,這個「門」並沒有裝在門框上。簡直像是從一片「無」的空間切出了一塊通往「有」的孔洞。
「OK,我現在知道自己發生了甚麼事了。」Edge深吸一口氣「現在該怎麼辦?」
不確定是幾天過去了,他依然沒找到出口。
探索時出現的地點開始出現重複,但是各個地點出現的順序沒有他能理解的規律。
他也知道了死掉並不是個辦法,其中一次探索時他發現自己處在站點主管的辦公室內。然後眼神還來不及避開,反入侵者用致命模因的圖案就映入了他的眼中。
然後他發現自己躺在酒吧的地板上。「好吧,原來被異常模因殺死是這種感覺。」
試著將他目前所知一切寫進報告後,Edge放下筆然後將一份紙本放進口袋中,另一份放在吧檯上。
他一直到最近才想到應該留點甚麼東西給後來的探索者,如果真有其他探索者的話。
Aerotrim
其他
CN-892的密碼與對應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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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覺得這篇文甚麼都沒諷刺到
諷刺通常有兩種手法:赤裸裸的直指現實,或是誇大以引出荒謬。而這篇剛好卡在了中間,他既誇大到脫離現實,卻又沒能走到極端。如果他能朝這光譜兩端的其中一邊走到底的話我認為這篇的效果會好上很多。
其次,這篇是搞笑文,我卻沒有笑。這也是我給down的唯一原因,不管內容是甚麼,好不好笑是一篇搞笑文的最重要因素。如果他好笑不管其他內容是在講甚麼我都不會給down的。
第三,說實在,在我看來牽扯到時事是這片最大的賣點。別誤會,這麼作不是不行,主站也有人寫了關於彩虹標誌的搞笑故事。
但那個故事本身夠好笑。
綜合2和3,我想要問大家一件事:有多少人是真正認為這篇文好笑而給分的?又有多少人是因為這篇文章牽扯到時事而給分的?
如果你能說自己是前者,那完全沒問題。每個人的笑點都不一樣。我可以對別人都笑不出來的笑點笑得像白癡一樣,你們自然也能對我笑不出來的東西覺得好笑。
如果是後者的話,你完完全全有自由給分的權力,我無權干涉你的決定。但我希望你們想一想,十年後,他關係到的這些時事完全變成歷史時、當這篇文章受到時間背景獲得的加乘效果失效後,你們對於他的本質會作出怎樣的評價?當十年後你們回頭再看到這篇作品,你們會有甚麼想法呢?
你們的評分是針對文章的本質呢?還是針對他和時事連結而在你身上激起的暫時,會隨時間消退,最終不復存在的情緒化反應?
該怎麼給分並沒有硬性規定,因此這兩種給分方式都是被允許的,也都有他們自己的價值。只是,在高喊要改善“孱弱的打分制度”的同時,你們難道不覺得根據文章的本質來評分才是朝正確之路的第一步嗎?我們不看作者是誰、是哪個站點、與現實有甚麼關聯。我們只應根據作品本身做出評分。
或著,我反過來說:你們難道不覺得根據時事連結而非文章本質來評分正是所謂“孱弱的打分制度”的問題行為之一嗎?
其實也不只這篇,每次只要現實中出現甚麼事情,就會有一波相關的作品曇花一現然後再消失等待下一個流行風潮…在我看來這已經是老毛病了